让周全福帮忙作假遮掩之人,要么权势在当初的皇后之上,要么,便是有恩与他,又或者有何筹码胁迫与他。”
戚浔道:“但太后当时已是皇后,是后宫最尊贵之人,总不可能是先帝要谋害二皇子?彼时二皇子虽是最好的储君人选,但年纪尚小,还未到父子不容的地步。”
“因此便是后两种可能,寻常太监,不至十岁便净身入宫,周全福入宫已是四十多年前的事了,若从那时查起,需得花些功夫。”
戚浔眉眼间拢着愁云,“若周全福有异心,可他却又在太后身边侍奉了几十年,还深得宠信,最终得以出宫荣养……”
傅玦安抚她,“不必忧心,先等消息,眼下还是要查吕嫣和齐明棠的案子,宫里的名册我看过,和上林苑宾客对比,相合之人不在少数,但要明确嫌疑还需证据。”
戚浔自然分得清轻重,这么多年隐忍过来,如今更需从长计议。
待马车入琉璃巷,夜色亦悄然而至,长街两侧的民宅里灯火昏黄,唯独戚浔的院子黑漆漆的,马车停稳后,傅玦在戚浔要起身出马车之时握住了她的手。
戚浔已起身来,此时顿在半空回头看他,“怎么了?”
傅玦带着薄茧的指腹在她掌心碾了碾,终是道:“改日带你去城东私宅,我亦多日不见陈伯,有些念他。”
戚浔一听笑出来,“陈伯做的饭菜皆是味美。”
傅玦见她笑了,面上也是欣然,放开她令她进了院门。
院门合上,落闩,又听脚步声渐远,随后院子里亮起了灯盏,傅玦眼瞳动了动,这才敲了敲车璧令马车返程。
回王府夜色已深,傅玦叫来管事问傅琼,管事便道:“整日都在夫人那里,这会儿刚歇下,白日里小人说要不让二公子住在夫人那边,夫人沉吟片刻后说,二公子年岁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如今虽粘她了,但怕养在近前,没得弱了男儿脾性,说就住在前院,还让王爷多管教为好。”
傅玦没说什么,自回了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