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怀瑾心跳的有些快,做为大理寺少卿,他自然护短,但他仔细想了一遍,的确没有别的可能,他握紧腰间刀柄,又觉惶恐,又不愿轻易下定论,“可是……”
傅玦移开目光,去看远处的戚浔,“此事本王暂只知会你一人,但你莫要轻举妄动,到底是不是你大理寺中出了内奸,还得想个法子证实,但从现在开始,吕嫣之死,大理寺之中,暂且由你和戚浔二人跟进,其他人暂不知会。”
宋怀瑾掌心溢出一层冷汗,若当真是大理寺内出现内奸,那也是他这个上司失职,“好,王爷考虑周全,若真是大理寺之人出了差错,下官必不姑息。”
傅玦出身军中,最痛恨细作,但大理寺又不同,他缓声道:“大理寺的年轻差吏,除了一小部分出身寒门之外,其余人与京城世家多少有几分关系,此案又牵连甚广,因此有人通风报信也不算什么,眼下吕嫣也遇害,凶手很有可能与齐明棠的案子有关联。”
宋怀瑾肃容道:“一开始要定下齐明棠,齐明棠随后被害身亡,如今有那手串做证据,表明齐明棠遇害当晚,与齐明棠生出争执之人是吕嫣,但如今吕嫣也遇害了……”
傅玦语声微沉,“齐明棠遇害当夜,还有第三人,这个第三人,必定与吕嫣此番遇害脱不了干系,当日从宫外传消息给吕嫣的,很有可能也是此人,不仅如此,吕嫣一开始知道自己没有齐明棠的希望大,后来却一改心思,此间转变十分古怪,也值得细查。”
说话间,戚浔和几个差吏从火场之中走了出来。
戚浔走到二人之前道:“茶房烧的太干净了,看不出是如何起火的,伙计们说茶房里一直烧着开水,有六个火炉,厨房灶台里也蒸着点心,两处屋子相通,茶房角落里堆着不少炭,和前楼相接的檐沟之中堆着高高一山柴火,都是劈好极易烧的,再加上盛夏时天干物燥,火势一起,便难以扑灭。”
傅玦闻言看了眼天穹,“火场留给衙差们搜,眼下还是要先确定吕嫣的死因。”
吕嫣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