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会偏颇江默,便放软声气,“王爷也知道他的脾性,如今情势紧张,自然不好再生波折,昨夜见王爷对他颇为包容,我亦觉得他所言不妥,但我想着,假以时日,他定能看出王爷是真心相助,并无私心。”
傅玦虽不至动气,却觉她解释的模样颇为可爱,便故做深沉,抿唇不语,戚浔一看果真着急,朝他坐近些,“王爷生气了?”
傅玦不搭话,戚浔做愁眉苦脸之状,又缓缓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口,而后可怜巴巴道:“王爷莫气,王爷只听着我为兄长说话,却未见过我在他跟前,亦因王爷与他争辩,直将他气的七窍生烟,差点要与我割袍断义——”
傅玦忍不住地牵唇,又将她的手从自己袖口上摘下来,稳稳放在自己掌中握住,“那怎不曾断?”
戚浔心弦微松,又叹道:“能重逢本就不易,并不能真的舍弃彼此。”
傅玦闻言缓缓收紧掌心,戚浔见状,还当他会错了意,正要解释,傅玦却跟着道:“不错,的确不易。”
戚浔唇瓣微张,剩下的话再不必说了,一时又有些感慨,“王爷似乎很能明白我们的心境,并不会因为我看重兄长而不快。”
傅玦看着她,“许是爱屋及乌?”
戚浔认真地端详傅玦,并不因此言不好意思,“纵然王爷爱屋及乌,却不一定能全然体察我们的苦处,当年案发时王爷还不在临江侯府,对我们更无幼年故旧之谊,且世上之人,对旁人的苦痛总会看轻几分,因此王爷很令我意外。”
她缓缓反握住傅玦的手,“我虽是感激,但我其实和兄长一样,不是十分明白。”
她眼神太过专注,呼吸亦清晰可闻地落在他近前,傅玦不禁抬手去拂她面颊旁侧的碎发,“想不明白便不必想,只要未令你也疑我,那便不算什么。”
傅玦话未说尽,戚浔歪着脑袋看他片刻,忽然放弃了探究,“罢了,如今不明白,但将来我一定会明白,可对?”
傅玦满意地颔首,戚浔便彻底将此念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