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,上了马车,车厢狭窄,戚浔坐在从前的位置,手上却好似还留着傅玦掌心的暖热,她仍是心神不定,待马车走动起来,更觉车厢里有些难言意味,从前她不明白那是什么,今夜,她却好似心如明镜。
傅玦目光灼灼,又柔声问:“江默,是何人?”
语声温柔,问的却是正事,戚浔脑海中的纷乱思绪被此言一扰,神识顿时清明起来,但她又开始为难,此时的傅玦,必定将江默当做了卫家故人,那她要告诉傅玦,江默其实是陆家公子吗?
傅玦瞧得无奈,“此前我便知道你和江默关系不浅了。”
戚浔惊诧的看他,傅玦继续道:“还记得拱卫司的猎犬吗?”
戚浔点头,傅玦道:“那次在刑部,你被拱卫司的猎犬吓着,乃是因你身上沾了某种特殊气味儿,而就在你离开之前,猎犬也嗅到了江默身上的气味,当时我便明白,你们私底下必定见过,又沾染了某种同样的气味儿。”
戚浔倒吸一口凉气,“那拱卫司的人……”
“他们并未发觉。”傅玦温声道:“当时我只以为你们关系亲近,或许私下相约,还因此觉得不快,但我没想到,他竟是当年案子的旧人。”
见戚浔紧张不语,傅玦继续道:“按照他的年岁,乃是与你同辈,至多是你们卫家旧仆之子,但我调查过他的身世,他的身世是假的,可对?”
不说话便是默认,傅玦又道:“即便是假的,却也是一户富足人家,若只是家仆之子,极难做假做出这样安稳富足身世,他不是你卫家人,可对?”
戚浔犹豫不决,傅玦望了她片刻,忽地道:“是陆家人?”
戚浔骤然坐直了身子,她唇角微动,却并未否认,傅玦太了解她,见此便知自己猜对了,他有些震惊,也默了片刻,很快语气笃定地下了定论,“他是当年离京的陆家公子。”
江默不仅有极好的假出身,这家人还对他悉心教养,令他由武举入京进巡防营当差,这在偏僻的南边州府来看,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