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黑白分明的眸子一错不错的看着他,被她这样瞅着,周蔚越发不自在,只好闷闷道:“那也好,我去问问谢司直。”
戚浔展露笑颜,待周蔚苦着脸走了,她面上笑意才一淡,又狐疑的看了周蔚离开的方向半晌,觉得十分不可思议。
至午时时分,宋怀瑾从外回来,进衙门便问戚浔在何处。
戚浔此时正在帮魏文修写名录,她这些日子帮魏文修帮的多了,寻常无事之时便在文吏们的班房里打杂,魏文修年事已高,有个机灵的小丫头在手边忙活也乐得有趣,待她也亲厚了两分。
宋怀瑾直奔班房,看到戚浔便道:“我刚从刑部衙门回来,杨咏的案子昨日判了,定在本月十八那日处斩,过两日移送刑部大牢。”
魏文修一听也来了精神,“十八那日处斩?”
戚浔道:“那便是十二日之后了,倒是快。”
宋怀瑾冷哼了一声,“他现在只怕觉得死了也是解脱。”
魏文修知道这案子内情,也知道戚浔的姐姐也是被害死,便道:“此人心狠手辣,处斩也难赎罪,谁家没有夫人没有女儿呢,便是我听着都恨的牙痒痒,希望他下辈子可千万别要投生为人了!”
宋怀瑾也安抚戚浔,“的确难以平怒,不过这是最快的判罚了,此外,那杨咏的叔父没想到杨咏如此丧心病狂,答允给受害的三家赔偿些银钱,京畿衙门那边正在与其商谈,或许明日便会让你去一趟衙门,死者已逝,活着的人得些补偿也好。”
戚浔自然不贪这份银钱,便道:“我姐姐的丧事已经办妥了,我的那份给冯筝的母亲吧,她不知病的如何,廖晚秋那份给谁呢?”
宋怀瑾叹了口气,“今日在刑部和李廉碰头,听他说冯筝的母亲有些不好,不知道能不能熬到那冯老爷出来,又说廖晚秋的身后事是她姑姑给办的,她哥哥嫂子就搭了一把手,所以覃大人做主,赔给的银钱也交给她姑姑。”
戚浔只觉如此有理,宋怀瑾又道:“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