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七月。
戚浔想到被害死的三人,心底舒了口气。
李廉和宋怀瑾在偏堂说话,周蔚便去和京畿衙门相熟的差吏聊天,待李廉一行离开大理寺,周蔚便上前来道:“杨咏在京畿衙门的水牢里发疯了。”
戚浔蹙眉,“疯了?”
周蔚摇头,“不是那种疯,人还是清醒的,只是那水牢不见天日,只有正午日头最大的时候才能见一丝光,他被关在那里,日日说水牢里闹鬼。”
“他将廖晚秋的尸体抛在桥洞之下,后来大雨涨水,廖晚秋的尸首还在污水之中泡了几日,这中间,他还去过一次那桥洞,看到了廖晚秋的尸体,他说他现在,每天晚上都能看到廖晚秋泡在水牢的污水里。”
戚浔听得冷笑,“他不是不怕吗?”
周蔚哼了一声,“他这样的人就是欺软怕硬,知道死罪难逃,便豁出去了,可本质上,并不是个心志坚毅之人,他中间害怕极了,还想寻死呢,结果一头撞在柱子上,头上只撞出个小口子,你说连死都下不了狠心,他能不怕吗?”
戚浔叹道:“人死之后便一了百了,如今遭这些罪,也算告慰亡灵了。”
周蔚十分赞成,“这就是报应!”
说完这话,周蔚眨了眨眼,忽而问戚浔,“你去过洛神湖吗?”
戚浔一听,忍不住看傻子一般的看周蔚,“你说我去没去过?”
周蔚抓了抓脑袋,这才想到,只是办案子,他们都去了数回,他咧嘴一笑,“那不是办差事吗?不办差的时候,咱们还没去过呢,你说过两日,咱们去洛神湖看看怎么样?听说那边的灯市好看极了。”
戚浔不知所谓,“看灯市?”
周蔚不住地点头,戚浔兴致不高,“下值之后我只想回家待着,看什么灯市啊,再说吧再说吧……”
她说完便走,周蔚忍不住小脸皱作一团。
杨咏的案子定案之时,孙律也得了消息,这日不忙,便亲自来了刑部找傅玦,进了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