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备选之人马上要入宫小住了,你怎还不相信?”
孙菱迟疑道:“哥哥不会骗我?”
孙律越想越气,也不和她多言,拖着她便朝外走,孙菱这下软了性子,一路跟着他出了院门,傅玦落后一步打量李岑,李岑对上他的视线,摊了摊手道:“傅兄,这可真不是我故意使坏,郡主吓坏了,是她不愿回去。”
傅玦轻嗤,“是我大意了。”
李岑闻言唇角一咧,谁知傅玦又道:“我早该想到此事和你有关,毕竟你很喜欢这些花哨无用的算计,由此可见,你没什么长进。”
李岑笑意彻底僵在脸上,傅玦摇了摇头朝外走,李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上了马车,孙律沉沉的望着孙菱不说话,孙菱想到要被抓回来,既怕孙律骗他,又怕被忠国公责罚,人缩成一团,看也不敢看孙律。
孙律揉了揉额角,“怎么遇上李岑的?”
“就是那天晚上,我不想回家去,碰上他们,他们说可以帮我,后来那李岑问我为何不愿嫁去西凉,我说西凉苦寒,说西凉人粗莽无礼,他听完不仅不气,还说愿意多留我些日子……”
孙律眯了迷眸子,“他是西凉人,你以为他真是好心帮你?他没有说陛下下了旨意?”
孙菱点头,“说了,他并不隐瞒,因此……因此我才暂且信了他。”
看着孙律责怪的眼神,孙菱眼眶又红了,“我也不想信他,可我又能信谁呢?我求了你们所有人,可你们没有人听我说的话,没有人心疼我可怜我,你们将我软禁了那么多天,就等着陛下下旨了,我什么法子都试过了,谁可怜我了?”
说至此,孙菱气呼呼的抹眼泪,“你们软禁我多少日,我便逃家多少日,如此也算扯平了!我是错了,但只有我一个人错了吗?倘若今日回府,你们还要我嫁去西凉,那我还会跑的,就算在京城不跑,去西凉的路上我也会跑。”
孙律简直要被她气笑了,“你就是为了秦兆那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