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体的时候,水是漫出来的,附近人家的院子里大都进了水,再往南走,还有十多户人家屋子都被水淹了,看到那桥没有,尸体就在桥洞下发现的。”
这是一处石拱桥,正在水渠拐弯之地,因年代久远,桥体苔藓满布,桥洞之下黑黝黝的,只有簌簌水流声,一行人走到桥头往下看,只见果然有一处涡流。
李廉道:“往日天干之时,只有一线水流,有时候还会断流,底下的淤泥干裂,多有污秽杂物在内堆积,没人要的破败家具,褴褛衣物,还有厨余甚至便桶都往这里头倒,可想而知从这过路的都懒得往下看,这周围都是些贫苦百姓的家宅,也无人清理,因此如果是水没涨起来之前便抛尸在此处,极有可能不被人发觉。”
宋怀瑾道:“这样说的话,应该也不可能是在此处犯案,那这周围可有瓦窑之类的地方?”
李廉摇头,“没有,昨天晚上我们问了,这周围也没有石料坊,城南有两处石料玉雕坊,都在西边,砖窑和瓦窑则在城外。”
水渠中死了人,周围的百姓自然知晓,亦都提心吊胆的,听说官府又来人了,便都从家里出来围看,戚浔一个女子站在几个公差之中颇为显眼,自也招惹议论。
戚浔已习以为常,“附近也没有哪家姑娘走失吗?”
李廉点头,“这几条街我们都问过了,都没有,很是古怪。”
戚浔想到了连日的大雨,“如果不是附近人家的姑娘,那死者又怎会来此处,六月二十当日一直在下雨……”
她一边说一边往石桥上走去,站在石桥最正中,先往上游看去,这条水渠在永康坊最东侧,由凤凰池发源一路延伸至城南,一路上蜿蜒曲折,若是在上游抛尸,顺水而下,尸体表面必定多死后撞击挫伤,可如今单从尸表看,却不是如此。
凶手抛尸之地,必定就在这桥洞附近。
围看的人多,本就在周围走访的衙差们得了消息,也找了过来,其中一人回报道:“捕头,刚才有个老伯说,这附近废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