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了看守义庄的老衙差之后,跟着大家一齐出了正门。
外头还在落雨,再加上天色已晚,傅玦自然不放心戚浔独自归家,遂令她上马车来,宋怀瑾和覃文州还未走,见状都看着戚浔,戚浔一时觉得头大,迟疑道:“多谢王爷了,不过这雨不大,卑职自己归家也没什么。”
傅玦将帘络一掀,“我有事与你说。”
覃文州见状忙道:“戚浔,生了这样恶劣的案子,你自己回家我们也不放心,便让王爷送你吧——”
宋怀瑾也道:“还不去?”
戚浔心底有苦难言,只好爬上马车去,待马车走动起来,傅玦才道:“你这是要与我避嫌不成?”
戚浔心道不避又能怎么办?面上却一派坦然地问他,“王爷有何吩咐?”
适才宋怀瑾和覃文州都在,她略显疏离,也在情理之中,傅玦懒得与她计较,便道:“你想知道的蔺知行的事,我已叫人问过了。”
戚浔不由呼吸一紧,前次傅玦说替她查问,她后来再也未提过,本以为傅玦已经忘了,却不想他真的去查,“那……那王爷问出什么了?”
傅玦道:“蔺家是不允一个戏伶登堂入室的,蔺知行给玉凝霜置了别院,也并未令她离开戏楼,玉凝霜如今还在戏楼登台,与往日差别不大。”
戚浔一惊,“那他是何意?”
傅玦缓声道:“此法暂时是最为周全的,玉凝霜若离了戏楼,便全然成了他之附属,说的难听一点,与外室无异,如今玉凝霜还是长福戏楼的台柱子,若发觉蔺知行不可靠,大可继续做她的戏伶,也少了许多闲话。”
戚浔反应过来,也觉玉娘绝不可贸然入蔺家,多日未见,玉娘或许自己也思量周全了,如此的确极好,她心口微松,又忙道谢,“多谢王爷帮忙打探。”
傅玦打量着戚浔,莫名觉出她今日谨慎许多,当差时便罢了,此刻竟也有什么藏着掖着似的,令他有些纳闷,“戚淑可再过找你?”
戚浔摇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