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,岂不安心?”
“而兄长与我都在衙门,我们一同担当,便当替姐姐分担了,适才姐姐问我,若是永远翻不了案子,我们三人却要苦熬一辈子,这是何等的绝望?可若我们三人之中哪怕一人活得自在,我与兄长所为,岂不也算有了回报?”
江默喉头微动,“那你可曾想过,你也能做活得自在的那个?”
戚浔笑,“那可不成,我是卫家唯一的后人,且我从小到大,看过许多生死悲苦之事,倒不觉得独身一人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。”
说至此,戚浔又振声道:“我见过许多陈年旧案,因着某个契机又查出真相,我便在想,别的案子可以,我们的案子也能行,心怀这般希冀,便少了畏怕沮丧,别的也都轻了三分。”
江默从得知玉娘不要名分,也要与蔺知行厮守那刻起,便觉心底微微发寒。
若陆家尚在,锦绣荣华,他自然愿意妹妹早日寻得良人,可如今世上仅存他们三人艰难苟活,这条路又这样难走,就像寒夜里互相扶持的赶路人,三个人时,哪怕帮不上忙,也多一份慰藉与支撑,可如今玉娘为了一己之私想停下来,而戚浔也是个小姑娘,他便觉风雪长夜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,满目凄凉。
但他没想到,戚浔会对他道出这样一番话,她不仅不会停下,不会离开,还告诉他,她心怀期望,他们想实现的大业一定可以达成。
江默胸腔被注入一汪热烫的暖流,一颗心也跳的快了起来,“若非妹妹此言,我不会答允玉娘。”
戚浔眼瞳微亮,“那兄长是答应了?”
江默点头,又转身走进屋内,玉娘忐忑不安的望着他,也连忙站了起来,江默上下打量她片刻,严肃的道:“我可以让你自己选,但所有后果,你要自己承担,”
玉娘听得一愣,没想到江默会改主意,可他严肃的令她害怕,这次她不敢立刻应下,双手在身前紧扣,又敛眸沉思半晌,这才抬眸,“我明白哥哥,无论发生什么,我都自己承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