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见傅玦仍在书房,他进门送了一壶热茶,道:“已将戚姑娘送回去了……”
傅玦“嗯”了一声,林巍摸了摸鼻尖,站在案前没动,傅玦这才抬眸看他,“何事?”
林巍狐疑地道:“王爷近来和往日有些不同,待戚姑娘也越发亲厚了,属下一时没看懂王爷是何打算。”
林巍虽是粗莽汉子,可到底追随傅玦多年,往日傅玦颇有分寸,可今日,竟然让戚浔知晓了傅琼的存在,这实在令他大为惊讶。
傅玦垂眸继续看文册,既不对林巍此问惊讶,也不介意他多嘴,只淡声道:“我能有何打算?”
林巍迟疑道:“属下也在想,戚姑娘如今是良籍,可身份到底低了些,您要是有心也无碍,就是怕会招惹许多非议——”
林巍的话说得明白,傅玦竟不反驳,他目光从折子上移开,略出了一会儿神,而后才道:“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便是了,莫要对她多言。”
林巍忙道:“属下明白,那王爷是想?”
“按兵不动。”傅玦沉声道:“时机未到,于她也无利处,我待她,也不止你猜测的那般。”
林巍没听明白,“您难道不是对戚姑娘动了心思?”
傅玦掀起眼皮扫了他一眼,“世上男女之情,难道只有情情爱爱吗?”
林巍更不解了,“若是钟意一人,不就是想将其娶回家来吗?还能有什么?”
傅玦懒得与他多言,摇了摇头不再说,林巍也不敢再问,只是仍未想明白,男未婚女未嫁,喜欢却又不说,到底还能有别的什么?
……
王肃和朱赟在路上走了五六日才回京,梁文忠被抓回来,禹州的两大盐商并几个盐政上的官吏也一同被带回来,瞬间朝堂上的风向就变了,盐务牵连甚广,文武百官人心惶惶,连着几日,大理寺众人忙碌非常,戚浔空闲着,便帮魏文修整理文书。
这日申时前后,宋怀瑾陪着大理寺卿魏谦一起从宫中出来,二人皆是神色沉重,一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