浔几个才抬起头来。
戚浔担忧的看向屋内,不知这样如何收场,这时,傅玦却从里面走了出来,他看起来气定神闲,似乎尽在掌握。
“王爷,孙指挥使他——”
“无妨,早料到了。”傅玦说完,到底面色微沉,随即吩咐林巍,“备马车,我要入宫一趟。”
林巍领命而去,宋怀瑾也忍不住道:“王爷要面圣?”
傅玦颔首,宋怀瑾看了一眼孙律离去的方向,“孙指挥使说的话虽然刺耳,可……可那是信王,王爷您为了这案子,没必要平白为自己招惹灾祸。”
这话说的戚浔更担心起来,傅玦见她目光切切的望着自己,不由牵唇,“如此倒也不全是为了查案,若此事真成了,倒是一件颇有功德之事。”
戚浔见他轻飘飘道出此言,担心之余,却觉心头一震,她验尸为仵作积的是小功德,而傅玦要去做的乃是大功德,可如果因此令他深陷泥沼,那又是何苦来哉?
“王爷三思……”
傅玦温声道:“没你们想的那般严重,或许会有折中之法,为了此事将自己搭进去,还不值当,我自有分寸。”
他说完只觉差不多时辰,便朝外走,戚浔和宋怀瑾跟着,没有想到这才小半日功夫,便走到了这么一步,傅玦虽为最年轻的异姓王,可异姓异姓,又哪里能比得上陛下最疼爱的幼弟呢?
出衙门,傅玦上得马车,没多时便离开了衙门之前,戚浔看着傅玦的马车越走越远,一颗心没由来的发慌,她忍不住问宋怀瑾,“少卿大人,最坏的结果是什么?”
“王爷刚刚封王,又值和谈之时,陛下至多会大发雷霆,不会明面上如何,可如果信王知晓此事,等和谈一结束,便不一定了,王爷本就身份显赫,若到时候陛下再不信任他,只怕是后患无穷。”
戚浔听得揪心,却又觉得这才该是傅玦,战火中淬炼出的一腔肝胆,孤勇无畏,绝不似寻常朝官,眼看着马车即将消失在长街尽头,她心底忽然生出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