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面无表情的听着这话。
待进得书房,傅玦看公文时便有些心神不宁,等夜深了梳洗躺下,仍觉得放不下心,孙律虽然未像他一样少年上战场,可他是孙峮教出来的,幼时便知自己要担重任,这些年来行事作风便如他的名字一样颇为律己,他想做的事,不择手段也会去做。
再多的担忧,也不及当面去问戚浔,杂思无益,傅玦很快令自己陷入睡梦之中,可他万万没想到,戚浔又入了他的梦。
梦里似入迷津,他只听见戚浔的哭声,那哭音了无生念,仿佛陷入绝境之地,他心中着急,慌不择路的往哭声处急奔,待走到近前,眼前景致却又猝然一变。
戚浔锦绣着身,云鬓高绾,正斜倚绿窗笑望着他,那双眼眸灵媚动人,缱绻婀娜,又露嗔怪之色,仿佛他来的太晚,傅玦只觉神魂摇曳,终忍不住朝她欺近。
夜半时分,傅玦喘息着惊醒过来,那深入骨髓的颤栗还未消解,他望着黑漆漆的帐顶,心道他算哪门子的君子,他根本是禽兽不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