仵作惊华!
七情苦
西凉与大周交战多年,如今议和使臣入京,自然引得坊间议论纷纷,尤其昨日使臣队伍浩浩荡荡,声势迫人,与众人所知蛮夷之邦大为不同,而做为战败国还如此张扬,对朝政了解几分的,已对接下来这场议和隐隐担忧。
这日一早,戚浔开院门便见江默在外候着,如今二人有了明面上的办差之谊,光天化日下相见也有了由头,昨日访四家药商,如今还剩三家,二人也不耽误,上马便朝着剩下的三家药商而去。
走在路上,戚浔看了一眼天色,“凶手给的时限是到今日午时,也不知午时之后他要做什么。”
江默道:“来的路上我听见坊间议论更甚,更有人说拱卫司多年来虽为天子手眼,却与鹰犬无异,手中不知造了多少冤案,构陷了多少朝中好官,凶手是想让百姓恐慌,而后将矛盾引向拱卫司的和朝廷。”
戚浔沉声道:“可是拱卫司不可能因此放人。”
江默沉默片刻,“是啊,不可能因此放人,普通人想要喊冤实在是难如登天,几乎没有反抗朝廷的办法,而三法司一旦定案,想要翻案,更是难上加难。”
戚浔一听此言,便知江默想到了他们自己身上,她心头一酸,强自道:“的确很难,但坚持下去,不一定就没有希望。”
江默不知在想什么,“嗯”了一声加快了马速。
第五家药商在平宁坊以南,二人刚到门口,便见有伙计搬着两个木箱朝外走,箱子似乎十分重,二人走的磕磕绊绊,其中一人脚下一滑,眼看着箱子就要坠地,这时江默大步上前,一把将箱子替他们抬了住。
伙计二人赶忙道谢,江默问:“你们掌柜的在吗?”
看他身着公服,伙计二人不敢大意,忙道:“就在里头——”
伙计高唤一声,很快出来个中年男子,江默随即表明来意,掌柜的道:“我们的确出售砒石,我们这里也帮着炼制,不过最近有大半个月没有药铺来下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