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大家打水做饭,于是所有人都或多或少中毒了。”
戚浔刚说完,从西边一户家中走出个哭红了眼睛的妇人,看到衙门众人,她脚步虚浮的走过来,哑声道:“各位差爷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是哪个杀千刀的,竟要如此害人!也不知造了什么孽,我夫君我弟弟我儿子都中毒了,你们能查出来凶手吗?”
李廉肃容道:“官府肯定会尽力的。”
这妇人一副不能尽信的模样,一边往回走一边咕哝道:“尽力尽力,城中不知多少地方被下毒,若真能尽力,又何至如此?”
李廉和在场的衙差面上青红一片,这时,围看人群后的街市上却传来马蹄声,几人转眸看去,竟见是傅玦带着人快马而来,众人面色一肃,皆迎了过去。
傅玦疾驰而至,下马之时口中道“免礼”,目光却紧紧落在戚浔身上,又立刻问:“下毒的井你可用过?”
傅玦话语中透着焦急,连戚浔都听了出来,她心头一热,忙摇头,“没有,这井离得远,卑职不用。”
傅玦紧皱的剑眉这才微展,适才得李廉所派之人回报,说凶手再次下毒,下毒之地还在安宁坊琉璃巷,傅玦一听,这地方不正是戚浔家宅所在!
凶手下的是剧毒,而戚浔家中只有自己,若是中毒,连个发现照应之人都无,想到此处,他顾不得马车,径直催马赶了过来,所幸她好好的。
他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来,这才发觉掌心中竟出了一层粘腻冷汗,一颗心也跳的颇快,自从傅韫阵亡后,他许多年未曾这样担心过人了。
傅玦神容一正,问李廉这边境况,这时去几家走访的衙差也回来,禀告道:“一共五家人有中毒之状,中毒的加起来有二十三人,较严重的七人,最严重的一人,是个小孩子,这几家都请了大夫,大夫正在给医治。”
凶手第四次下毒,伤者再加二十三人,傅玦沉着脸扫视周围一圈,只见此处不过是寻常民坊,街巷间四通八达,每日来往的路人也不少,不由有些棘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