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玦道:“没有落款,可初步推断,是这几日在京城之中下毒的人所为。”
“下毒……”孙律知道这几日京中有人下毒,却万万没想到下毒的人胆子这样大,竟然是冲着拱卫司来的,他寒着脸未语,不知在思忖什么。
很快,孙律看向屋内其他人,“其他人先退下,覃大人和宋少卿留下。”
江默和李廉几个自然应是,戚浔和周蔚也赶忙朝外走,不多时,众人一齐站到了中庭之中,此事日头西斜,正值酷热之时,众人又躲到了门口廊檐之下。
李廉意味深长道:“看样子,这案子不好办。”
江默道:“不知孙指挥使能不能告知些内情。”
“我看难,这案子说不定牵扯甚广,这位潘大人,必定不是普通官员,又或者,这案子里其他人不是普通朝官,否则也不必拱卫司出手了。”
江默目光沉沉的看向正门方向,若有所思,没多时,他转眸看向身边不远处的戚浔,戚浔与周蔚、王肃站在一处,三人也低语有声,戚浔显然也想到了案子难查,秀眉拧在一处。
江默收回视线,“如果拱卫司不配合,凶手继续行凶,遭殃的便是城中的寻常百姓,如此,孙指挥使也要一意孤行吗?”
李廉转眸看了他一眼,“江校尉,你在巡防营当值,不太懂朝堂之事,此事,只怕不是孙指挥使一个人说了算的,并且,如果真的牵连甚广,还真无人管寻常百姓的死活。”他压低了声音道:“不过这些话不是咱们能说的,且等王爷和两位大人拿主意吧。”
江默唇角紧抿,自然不再多言。
堂内,孙律道:“这个潘霄汉,乃是禹州盐政使,调任禹州已经快两年,禹州和附近两州的盐务,都是他主理,而禹州盐务,乃是每年税收之重,整个大周,有三成的税收来自禹州盐务,可想而知此地多么紧要。”
“过去两年,北边的军饷,大都来自此处盐务上的库银,潘霄汉倒是办的利落,可去岁年末,户部派了盐运按察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