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道而驰,最可恶的便是这陆氏,此案始作俑者便是这陆氏。”
傅玦平静道:“怎么查出来的?”
“查到了禹州白马寺一处养济院,当年陆家和卫家的小姐,曾在此处藏匿。”孙律眯眸道:“她们大抵是建元十九年春逃到养济院的,建元十八年,南边遭了几场洪涝灾害,西边又遭了旱灾,四处流民遍野,这养济院便收养了许多没了父母亲人的孩童,她二人那时五六岁,正好藏匿期间。”
“我们找到当年在养济院滞留过的人,她依稀记得其中一个年级小的女孩病死被掩埋了,另外一个却不知怎么消失了,真正流离失所的孩童和她们还是不同,自小金尊玉贵养大的,往那贱民堆里一放,明眼人都能瞧出些破绽来。”
傅玦缓声道:“若真的逃走了,这么多年过去,只怕所有踪迹都被抹平了。”
孙律点头,“所以我才焦心,再耽误下去,便是那陆家小姐都要过双十之龄了,大周疆土辽阔,真不知去何处找他们下落。”
傅玦道:“其实当年事发之时,与小辈们干系不大,是太后娘娘的意思?”
孙律颔首,“道理都明白,可既然定了诛九族的刑法,自然一个都不能放过,太后娘娘这些年总是梦见当年的二殿下,年纪越大,身体越不好,许是知道没多少年能等了,反倒成了心魔,我次次南下,她都要令人来叮嘱一番,我便是想松懈都不能。”
说至此,孙律语声微寒,“太后本就是要强的性子,这弑子之仇,她是必报的,陛下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这案子,我若查不出下落,便是失职。”
“既然当年踪迹消失在南边,何不如多往南边派人?”
“派了许多,还在等消息。”孙律迟疑一瞬道:“虽说南边是最安全的,可他们是陆氏后人,我常在想,或许他们会回京城也不一定。”
“回京城?这怎可能,他们应该知道朝廷还在追查才是。”傅玦随即道:“你尽力而为便可,陛下也知道你的难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