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,戚浔道:“幸而牙齿保存完全,从牙齿萌出和磨损程度来看,死者不满十八岁,牙齿上多有茶垢,死者应当是个喜欢喝茶的人,右侧磨损更为严重,他平日里应当喜欢用右边吃饭。”
虽然找到了头颅,可遗体其他部分还有残缺,戚浔一边将颅骨上的皮肉剔除一边道:“没有在地窖里看到骨头,应该是所有带骨头的部分都被他抛尸了,地窖里血腥重,应该是在底下分尸,那只血糊糊的木桶,便是用来提着尸块去烹煮的,屋子里的地板打扫的十分干净,必定是上下之时在外面留了血迹。”
说道此处,她眉头一皱,“死因找到了。”
头颅腐烂,头顶的发丝已脱落许多,戚浔将腐肉剔干净之后,便能看到完整的颅骨,此刻,后脑方向的颅骨有一处明显的凹陷。
戚浔接着道:“是被带有棱角的硬物打击所致,从颅骨和凹裂程度来看,凶手力道极大,只砸了一下便已令死者致命。”
她想起来带回来的那把斧头,斧头生了铁锈,刃口也颇多卷曲,戚浔用斧头背放在颅骨之上做了对比,“从骨裂的大小来看,凶手很可能是用这把斧头袭击了死者,这般损伤会令死者颅内快速出血,用不到一刻钟便会彻底断气,他将人拖进地窖后开始分尸。”
她又去看拿回来的菜刀,“至于分尸,凶手应该将斧头和菜刀都用了上,他在药铺当过多年学徒,知道人体骨骼脉络,多从关节下手,除了腿骨和胸骨之外,几乎没有太多生砍,否则这斧头和菜刀只怕不够用。”
“至于烹尸,卑职猜,是他分尸的时候看到血流的太多了,害怕抛尸的时候露出破绽,所以想到了烹尸之策。”
如今凶器、死因,以及凶手的作案手法都确定了,戚浔总算松了口气,没多时李廉归来,对着二人道:“去长福戏楼问了,说当日康槐安离开的时候,就是穿着这件袍子,可以笃定这位死者的身份就是康槐安了!”
傅玦又将适才戚浔所验告诉李廉,“派人去长福戏楼再确定一番,如今该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