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可知戏楼早前送出去的人有谁是十分不愿的?”
小厮面色微变,紧张到:“我们……我们的确送了些人出去,她们有的年纪轻轻,又有一副好嗓子,的确是不愿意的,只不过……只不过她们后来都能想得通,做戏伶这行当的,至多唱到二十来岁,总有唱不动的时候,若到时候再想找个人家,哪里是那样好找的?”
“她们就算唱的再好,名声再大,也不过是戏子,大人们愿意捧着的时候,便给好脸色,不愿意的时候,她们也是任人拿捏的,有的人心比天高,却命比纸薄,我们老爷冷着她们几日不让她们上台,她们便看清楚了,后来都是心甘情愿的。”
李廉冷笑,“难道就没有一个后悔的?”
小厮嗫喏道:“她们大都是苦命人,平日里赔笑脸不说,遇到以势压人的,名分都不给便将人强占了,我们老爷都没办法,遇见愿意花钱的,大小能给个名分的,有何不能委身的?大人们也都是喜欢她们才愿意花那个银钱,她们又有技能傍身,以后享着荣华富贵,又只需哄一人高兴,还得不少疼爱,何乐而不为?”
李廉听得可气,“不愧是跟着袁望山的,你倒是替她们想得明白。”
小厮不敢再争辩,李廉看向傅玦,“王爷,可要查这个元德戏楼?”
傅玦道:“去查一查,不过,有人送毒点心去长福戏楼,是想杀长福戏楼里的人,有人来这铺子放火,是想杀死袁望山,眼下这推断,是说放火的和投毒并非同一人,可如果是同一人呢?”
李廉倒吸一口凉气,“同一人?”
戚浔脑海中思绪急速转动,这时想起一事来,“有人往点心里下毒,我们都以为是想谋害两位旦角儿,可她们却不喜吃甜食,如果凶手也知道此事,那他送毒点心,便不是为了谋害两位姑娘,而是为了害她们身边的人。”
“为了谋害乐师。”傅玦直接下了论断,“次次送来的点心,多半是送给几位乐师和其他伙计,而康槐安刚好死了,正好也合了凶手的目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