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慢了马速,目光不住的往斑驳的府门上看,心底漫出几丝凄清来。
周蔚见她看永信侯府,便道:“怎么了?害怕了?”
戚浔还有些茫然,“怕什么?”
周蔚道:“你没听说吗?当年这侯府不知死了多少人,都说府中怨气极大,到如今陛下也未赏赐出去,说不定有许多孤魂野鬼呢。”
戚浔心尖似被针扎了一下,一时语声微凉,“孤魂野鬼要索命的,你可当心。”
她深吸口气策马往前,周蔚听得背脊发凉,连忙扬鞭跟上,“都是罪臣,也不知道如今有没有投生转世……”
戚浔摇了摇头,只觉周蔚聒噪的厉害,她转身回望,心底悲凉难平,一定没有投生转世,按着鬼神之说,含冤而死的人怎么会投生转世呢?
芷园近在眼前,因生了命案,这几日连工匠都停下来,园内本就尚未造出新景,因此园门也未上锁,四人打着火把推门而入,所见仍是初二那日的场景。
沿着园中小道往长亭假山的方向走,漭漭夜色里,杂树飞花影影绰绰,莫名有些阴森之感,周蔚头皮发麻地道:“我怎么开始后悔了呢,这园子本就是永信侯府的,如今还死过人……”
戚浔无奈道:“传闻这园子年头已久,光是这湖里就不知死过多少人,你若是害怕,便跟着他们两个。”
另两个差役知道周蔚胆小,都嗤笑出声来,待走到长亭,周蔚猛然想起了那日假山里看到的余月芙模样,当时她遗体已生腐败,尤其头脸肿胀难辨面目,那模样如今清晰的出现在他脑子里,直令他手心一阵一阵的冒汗。
周蔚本想跟着戚浔,可戚浔脚步快,全然不顾他,他只好巴巴的跟着另外二人,待走到假山洞口,四人皆点着火把,周蔚凑到戚浔跟前来,“你真的不怕吗?要不我们四个走一路?”
戚浔远目扫过这园子和远处的侯府楼台,摇了摇头,“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她转身进了假山,身后三人跟着,戚浔边走边道:“蒋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