痕,就显得格外刺目,尤其想到她这伤是被别人打得,便更叫他郁气。
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侠士,可她一个小姑娘独身一人竟也敢!
傅玦心念百转,等反应过来,便觉离戚浔似乎太近了,近到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眼睫,和那伤口结痂的形状,她大睁着眸子望着他,似乎也有些无错,而那乌幽幽的眼瞳映着他的脸,她鼻尖的呼吸似乎都落在他脸上。
傅玦握着药盒的手一紧,忽地站直身子,又将药盒往她手中一放转过身去,“自己涂去——”
戚浔大大的松了口气,又无比庆幸自己没开口多说什么,若是说了,又该是她自作多情了,厅中并无铜镜,却有一面铜制的屏风摆件,她走到那摆件跟前倾身靠近,这才看到脸上的伤痕模样。
伤痕并无她想象之中的严重,她长长的松了口气,原来傅玦适才故意吓她。
听她重重呼出口气,傅玦又转回身来,见她细致往脸上涂药,眉眼间再无半分忧色,傅玦摇了摇头,“当时可有别人帮那姑娘?”
戚浔正涂完药,转身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那你可知为何无人帮她?”
戚浔抿唇,“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。”
见傅玦表情不好看,戚浔忍不住道:“王爷觉得卑职做错了?”
傅玦蹙眉,“自然不是。”
戚浔耸耸肩,将药膏放在桌上,又用那乌黑清明的眼轮望着他,“那王爷为何不满呢?卑职这点伤也不算什么,那姑娘与我看中同一条帕子,若是别人,只怕要与我争抢,可她没有,我便觉的她定是通情达理之人,而那两个妇人人高马大,还带着马车,是掳人的架势,卑职若不拦阻一二,便是想报官也不知道那是何人,又要将她掳去何处。”
傅玦听她说完,也不知自己一时气从何生,“你倒是有理有据。”
戚浔扬起下颌,“卑职并非莽撞行事,也知道自己打不过,从未想着与她们动手,谁知道她们那般不讲道理,且当时无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