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如何报官,你看看谁敢管我们?走,我们先把她带回去——”
二人拖着那姑娘便出了门,又将她连推带搡塞进马车,很快便驾车而走,戚浔言出必行,出门上马,一路疾驰着往京畿衙门去。
此时已是夜色初临,三月晚风微凉,吹得她面颊上丝丝做痛,她又抬手一摸,只觉脸上已肿起一棱,她“嘶嘶”的吸了两口气,也顾不得破没破相,马鞭高扬,如离弦之箭一般赶路。
待到了京畿衙门,天色已经黑透,所幸衙门内灯火通明,她对此再熟悉不过,快步进门,正好遇见一相熟差吏,忙问:“覃大人和李捕头可在?”
那人道:“大人和捕头在后堂,正在和临江王说话。”
他话音落定,林巍忽然从后堂走出,“戚仵作?你怎么在这里?”很快他一挑眉,“你脸上受伤了?”
戚浔顾不上说,“我适才看到有人在闹市掳人,是来报官的,我先去见李捕头。”
林巍忙指着后堂,“在里头说话。”
林巍言毕也返身回去,很快道:“主子,戚姑娘来了——”
戚浔进门便见屋内三人皆在,戚浔恭敬行礼,刚直起身子,傅玦便问:“脸上怎么了?”
戚浔摸了摸脸,先说起西市之事,先形容了一番经过,又道:“我听那对话,那姑娘并非他们府上奴仆,是那夫人故意寻衅多日,如今更是将人掳走,那姑娘手无缚鸡之力,若遇私刑,只怕要遭遇不测,我来替她报官,大人可能派人去查问查问?只是名字我未曾记住,只听见姓氏似乎是个与‘玉’同音的字。”
覃文州惊讶道:“你说淮阳侯夫人?”
戚浔应是,覃文州一时面露难色,“这个淮阳侯夫人可不好惹,她乃是郡王之女,有县主封号,是皇室宗亲,此人十分悍妒,而这位淮阳侯,却又是风流之辈,我听你的意思,那姑娘只怕和淮阳侯有关。”
戚浔惊道:“我看她衣饰不俗,年纪也不大,淮阳侯的年纪当是她父辈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