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瑞面露悲痛,“所以……所以就是你,是你害了你弟弟?你——”
杨瑞抬手,颤抖着指着杨松,又上前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敢,他是你亲弟弟,你怎么忍心的?你这个……”
杨瑞高高扬手,似要打杨松,可忽然,这一巴掌却落不下去了,他痛苦的捂住心口,摇摇晃晃的站不住,钱镜明上前一把将杨瑞扶住,又有人拉过椅子令他落座。
这时,彭氏却挣脱戴氏,上前重重的落下一巴掌,彭氏红着眼道:“为什么!你为什么要害梧儿!你这个畜牲!”
杨松被打的脸骗过去,一缕墨发散下来,令他从衣冠楚楚变得狼狈起来,他抬手抹了一把唇角,望着快要发狂的彭氏,忽而露出个笑来,“为什么?母亲,当然是因为你啊,因为你这个狠毒的恶妇,这些,都是你这个恶妇的报应。”
他语声仍是温顺,可说出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,彭氏扬手还要再打,杨松却一把握住她手腕,往后狠狠一推,令她一下跌在地上,其他夫人老爷见状立刻指责起杨松来,戴氏扶起彭氏,亦痛心道:“松儿,你何至于走到这一步?”
杨松抬手拂了拂那缕墨发,“何至于走到这一步,那你们要问问我的父亲和母亲,看看他们是如何待我这个儿子的……”
“你,你一个庶子,一个贱人生下来的孩子,我让你平平安安不缺衣少食的长这么大已经是开恩了,我们待你怎么了?我们哪里亏待你了?!你记恨我,便来杀我,为何要害我的梧儿?”彭氏捂着胸口大哭。
杨松不为所动,看着她崩溃的模样,面上有明晃晃的快意,“你已是风烛残年,我杀你做什么,杨梧死了,比你自己死了还让你难受,那我自然要选让你最难受的法子。”他又看向杨瑞,“父亲,往后伯府无人承爵,您一定很痛心……”
杨瑞知道杨松为何作恶,本对他还有一丝怜悯,可听到此处,却怒从心起,喝骂道:“你这个孽障……当初,当初就不应该让你娘生下你!”
杨松咧嘴笑了,眼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