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是女子,像你们少卿大人说的,做仵作并非久长之道,你需思虑周全。”
宋怀瑾说她往后总要嫁人,因此才非长久之道,傅玦此言是在暗示什么?
戚浔在马背上苦思冥想,又怕自己自作多情,傅玦却忽而转了话头,“你如今独住在城西,我那日看,你宅中也无侍仆,可打算添一二仆从护你周全?”
戚浔心惊肉跳的看向傅玦,为她除罪籍,亲自待他落籍帐,问她往后打算,如今又关心起家中有无侍从,这是否关心太多了?
“卑、卑职暂无此打算,卑职独身一人,也不习惯受人侍奉,不必采买侍从。”
傅玦想起今日周蔚之言,含蓄道:“可你孤身一人,又是女子,寻常若是家中去了人,多有不便,何不添一二女婢作伴?”
戚浔屏住呼吸,谨慎道:“多谢王爷关怀,卑职也有此顾虑,因此卑职从不带外人去家中,您放心,卑职惯会自保。”
傅玦听得此言略安了心,“也罢,反正得了良籍,要如何皆可自己做主。”
他放下帘络不再多言,戚浔的思绪却未停,她不做此想之时,只觉宋怀瑾与周蔚之言皆是危言耸听,可今日断出几分眉目,只越想越不对劲,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她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之姿啊!
戚浔惴惴不安的跟到了京畿衙门,此时天色黑透,衙门里亮着点点火烛,门口当值的守卫一见他来了,立刻进门禀告,他们还未进门,覃文州和李廉便已迎了出来。
覃文州看看傅玦,再看看戚浔,口中道:“王爷怎这个时辰来了?”
“覃大人还未下值?”傅玦看一眼戚浔,“那正好,令你们管户帐的主簿来,给戚浔落个户帖。”
覃文州一惊,“户帖?”
傅玦应是,“本王已替她除了罪籍,今日将户帖出了,有何疑问,尽可问本王。”
覃文州自然知道戚浔的身世,亦万万没想到傅玦替戚浔除了罪籍,他怔然一瞬,立刻道:“原来王爷是为了此事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