绑着双手,李廉便拿着证词支在二人眼前,上面白纸黑字写的正是几家人如何被厉虞山蛊惑,如何接受自家女儿被选中,又如何谋害自家女儿的过程。
厉旭先去看,看了没几行便变了脸色,厉虞山本是一副不屑一顾的模样,见厉旭神色惊恐,这才抬了抬目光,很快,他眼底也生了波澜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
厉虞山低喃了一句,一旁厉旭亦道:“父亲,他们全都招了,我们……我们……”
厉虞山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“这都是他们一面之词罢了。”
李廉这时拿出了厉乾的证供,“厉族长,那你再看看这一份证供。”
看到连厉乾也老老实实交代诸多,厉虞山端着的肩背往下一塌,他似乎十分不敢置信,眼瞳迅速转动,又忽而看向傅玦,“你们……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,你们一定是严刑逼供了!”
傅玦好整以暇的看着厉虞山由从容笃定到惊慌失措,厉虞山这几日四平八稳,不过是以为整个村子抱团排外,又深受闻香教蛊惑,绝不可能有人对大周官府开口说实话,只要其他人不招供,他们厉家便风雨不侵。
可他不曾意识到,他在此与世隔绝之地活了一辈子,做惯了村子里最有话语权之人,可实际上,这村子到底不是他的小朝廷,村民们因信教而忌怕他,可当有人打碎他们的幻梦,来自大周朝廷的威慑,和即将落在他们身上的刑法,都更令他们胆寒。
“是你们耍了手段,否则……否则他们不会……”厉虞山急促的喘息起来,他到底年事已高,又经了几日磋磨,此刻再也支撑不住的歪坐在地。
厉旭见状更为慌神,又看傅玦神色漠然不为所动,便知他们大势已去,他一咬牙劝道:“父亲,我们,我们也招了吧……”
厉虞山喘不上气,口中断续道:“你可知……可知这是……何罪?”
厉旭一听又害怕起来,这时傅玦凉声道:“人证物证已是齐全,你们即便不招,也能定你们的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