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排出去,不允许自己做脆弱又无畏的假想,若不去深想,那份难就要轻一些,否则她会觉得艰难到喘不过气来。
她闭眼养神,就在她即将又要睡着之时,一道轻巧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,紧接着,轻轻的叩门声传来,戚浔倏地睁眼,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她扯上袍子一边穿一边出去,将门打开,外头果然是林巍和楚骞,“你们回来了!”
二人身上带着满身寒意,脚上裤腿上还有泥渍,戚浔将二人迎进来,林巍道:“你怎未睡?”
戚浔道:“睡醒了,你们先去侍候世子,好了再喊我。”
他们推门入东厢,戚浔在外面一把将头发挽了起来,很快,便听楚骞道:“戚仵作,你进来吧——”
戚浔进门,一眼看到傅玦散着墨发坐在轮椅上,是刚起来的样子,他五官清俊中透着英气,此刻未束发,便多了平日里少见的慵懒温润。
“说吧,有什么发现?”傅玦道。
林巍一脸凝重,“主子,的确有发现,属下们先在村子里摸黑转了转,未发现什么异常,后来想到他们说的山上有狼,我们便往后山走,这一去,竟然发现往后山的路是用石板铺就,似乎是通往某个要紧之地。”
“属下二人顺着这条路往山上走,一路走到了半山腰,这时,属下们发现了一处坍塌之地,像是下雨之后山体垮塌了。”
傅玦眉头一拧,“最近几日可不曾下雨。”
林巍继续道:“属下们去看了坍塌下来的土,不是旧土,是新土,坍塌应当在两日之内,甚至可能在昨天咱们来之后。”
戚浔也觉古怪,“村子里的路都极少用石板铺就,通往山上的路怎么会专门铺石板?那垮塌的地方有多大?”
林巍和楚骞对视一眼,楚骞比划了一下,“就有中堂到咱们厢房这么宽,高的话,也和一栋屋子高起来差不多。”
戚浔狐疑,“难道掩埋了一栋屋子?”
林巍摇头,“那也不像,是顺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