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扶起来,厉堇一步三回头,待走出去,仍然呜咽的喊痛。
屋内戚浔看向傅玦,“世子,他是独子。”
“明日我们去族长家中走一趟。”傅玦缓声道,“他说的大哥,可能是关系亲厚之人,至于妹妹,许是见过的比自己小的都是妹妹,并且不一定与案子有关系。”
此案厉念虽被人欺负过,可厉堇脑袋不好,他那形容,也有可能是在别处撞见的,十一婶说他钻入别家当做自己家,也许正是藏在别家床底听过活春宫。
戚浔思及此处耳尖微热,幸而傅玦未曾深究,他问道:“还怕吗?”
戚浔忙摇头,“谢谢世子。”
傅玦不置可否,“楚骞和林巍回来的不会早,你先歇下吧,若是需要你,我会叫人喊你。”
戚浔连忙上前,“卑职送您回去。”
她想上前推轮椅,傅玦却自己催动轮椅,淡声道:“不必了,去将门锁好便是。”
戚浔跟出去给门落闩,一转身便见傅玦的身影已经进了东厢,她想到傅玦适才利落的身手,心底一时有些唏嘘,落了残疾还如此厉害,若是未落残,该是何等风采?
傅玦不让自己帮忙推轮椅,可见他心底也一定是介怀的,想他堂堂幽州十万兵马统帅,如今落得不良于行,心底不知多少苦闷,只是他位高权重,引人注目,再多苦闷失意也必不会让旁人窥见。
戚浔轻叹口气转身往回走,只觉人生在世谁都不容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