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浔略一沉吟,“要知道是否是因气喘病而死,得剖验,厉家人只怕不会准许。”她边说边去按压死者的喉咙和胸口,“若是气喘病死,喉咙和气管处当有水肿之状。”
她说完,又去检查死者头脸,待掀开死者眼皮时,她的视线被死者眼膜上的细小出血点吸引,她秀眉一簇,又去看死者的双手,果然见死者指尖有细条状伤痕。
傅玦见她面露沉思,并不出言打扰,忽然戚浔道:“死者有窒息死亡之状,身上却无勒痕挫伤,其余几处淤痕色浅,乃是死者死后被搬动时留下的,如此推断,倒的确有可能是因气喘病忽然发作,窒息而亡。”
傅玦道:“不会是贴加官那等法子捂死吗?”
戚浔摇头,“若是活活捂死,死者必定会挣扎,身上也会留下其他被控制的伤痕,而如果凶手是先袭击再谋害,那也会有外伤。死者手上的确有挣扎的痕迹,可痕迹细小,极像是死者病发后痛苦无力留下的。”
傅玦听到此处道:“所以并非他杀?”
戚浔摇头,一边说一边去检查死者下半身,“也不一定,若是可以最好还是剖验,因气喘病发作是有引发之物的,我在医书上看到过,如果有人明知道她有气喘病,还用容易引她病发之物让她吃下,那她的死也可算谋杀。”
“剖验……”傅玦也迟疑起来,“她父母尚在,若要剖验,要先问过家人,明日一早将他父亲叫来,说通了再剖。”
戚浔应声,又去一边将适才所验之物一字一字写下,如今没带着周蔚,她亲自写验状还有些不惯,傅玦这时催动轮椅过来,看到她写的簪花小楷,出声赞道:“字写的极好,是谁教的?”
戚浔头也不抬道:“是卑职师父,卑职幼时也学过写字,后来家中生变,也未丢了底子,师父写的一手好字,卑职起初跟随师父,也是帮他记录验状,他教了我许多。”
戚浔很快写完验状,又转身将死者遗体用衣物掩盖住,就在这时,她忽然发现死者下/体处有些异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