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的意思,她只得将这心思压下。
夜路并不好走,傅玦一行从军中来,自然十分习惯夜行,李廉几人也都是男子,经得起磋磨,唯独戚浔是女子,林巍驾车,时不时回头一看,便见戚浔始终与衙差们同行,丝毫没有落后。
到了后半夜,傅玦也掀帘朝外看,便见戚浔安坐马背,精神尚好,时不时还与李廉等人说几句话,虽有疲惫,却并无抱怨不耐。
他放下帘络,吩咐林巍在前头寻个歇脚之地。
从京城往白石县走皆是官道,路上途径的村镇颇为繁华,天明之前,林巍在一处镇子上寻了个小客栈歇脚。
“咱们用些饭食,今日还要干一天路,或许今天晚上才能到白石县。”
林巍吆喝了一声,戚浔面上不由一松,按她想着,傅玦习惯了战场行军的,只怕要连着赶路一夜一日,如今有片刻修整,实在是意外之喜。
她心底欢喜,神色便颇为雀跃,林巍几个抬下傅玦,一转眼便见她如此,不由称奇,“戚仵作,你这一脸喜色从何而来?”
戚浔指了指客栈,“这……不是可以歇脚了吗?”
林巍和楚骞对视一眼,都失笑摇头,待进了客栈,掌柜的正将几个伙计叫起来做饭,这客栈十分狭小,堂中拢共三张方桌,随行差吏们坐了两桌后便只剩下一桌,戚浔正要挤过去,林巍喊她,“戚仵作,你过来坐在这桌吧。”
戚浔正要婉拒,傅玦道:“我与你说说案子。”
戚浔一听,麻溜坐了过去,等客栈饭食之时,傅玦道:“案发在白石县的常水村,从去岁年中开始,常水村不断有姑娘在出嫁时意外而死,起初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是意外,可从去岁年中到现在,村里已经死了六个姑娘,第六个姑娘,乃是在正月初十那日出的事,事情被报到县衙,县令派人查办却无果,还发现村子里一直在隐瞒此事。”
戚浔莫名觉得背脊一凉,死的都是姑娘,且还是死在大婚之时,“村子里的人在隐瞒此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