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房做什么,我是说你离开库房之后。”他看向她一侧面颊,“脸上未洗净。”
戚浔心底咯噔一下,下意识去摸自己脸颊,适才她心慌意乱,回值房只粗粗洗了洗,并未去看是否洗干净,她眼底闪过懊恼,原来,傅玦只是在说此事!
“你最是谨慎心细,对自己怎如此粗心?”他往宋怀瑾离开的方向看去,“宋少卿虽是器重你,可你若在公事上有何差池,他可不会满心护你。”
说至此,他唇角微弯,语声愈发温和,“以后在差事上,可不能有这般疏忽,你是女仵作,能有如今的位置十分不易。”
戚浔刚放下去的心,又高高的提到了嗓子眼上,若只是脸未洗干净,何至于傅玦如此叮嘱?不,这不是叮嘱,这根本是警告,他还是发现了她行迹古怪,只是他并没有看到她取出的卷宗是什么,只当她想偷看别的旧文书。
戚浔是聪明人,她心思急转,很快断定了傅玦之意,傅玦是想让她安守本职,否则有何差池,大理寺是个公事公办的地方。
她敛眸,“是,谨记世子教诲。”
这时傅玦又问:“书院的案子你是首功,可要哪般奖赏?”
戚浔摇头,“卑职分内之事,不敢求奖赏。”
傅玦低声笑了笑,“你不必怕我。”他语气温和亲厚,目光宽容妥帖,见戚浔低着脑袋不语,他干脆道:“若有别的案子,还要借你帮忙,这份奖赏,且先欠着,待你想到要什么,告诉我便是。”
戚浔心底五味陈杂,面上自然先应下,傅玦示意离开,林巍推动轮椅带着傅玦出去,戚浔想到宋怀瑾的吩咐,亦步亦趋的跟在他们后面,待傅玦上了马车离开,戚浔这颗心仍是七上八下的。
日暮昏黄,戚浔望着傅玦的马车深吸口气,仍有些踌躇,傅玦并非大理寺主官,偶然撞见这样的事的确没有管的必要,可适才那话,又的确是敲打,幸而而此番变故未掀起波澜,她往后更得小心行事才好。
她转身又进衙门,正碰上宋怀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