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去看尸体上的挫伤,“刘希这般死法,凶手多是在他背后偷袭,且必定是他相熟之人,来的时候卑职看到书院里的学子不多,若按照刘希遇害的时间推算,初八在书院的人都有嫌疑。”
她又指着尸体的双手和面部,“死者面部口鼻之地有青紫色淤青,凶手杀他的时候,当是从后捂住他口鼻,而后以刺尖向小拇指方向的握法,刺向死者心脉,不过卑职看这伤口,刺入的方向是——”
她一边说,一边抬手比划,随后皱眉,似乎觉得何处不对劲,傅玦道:“凶手刺中的是死者左侧心脉,倘若他以右手刺入,方向当略有倾斜,除非他以右手捂住死者口鼻,以左手刺入凶手心脉。”
戚浔不由得眼底微亮,她正在思考这推测的合理性,傅玦却已看透,由他这般道出,她便越发肯定,她不由问:“世子擅武,亦擅用兵器,左利手与右利手的确会有角度差别?”
傅玦点头,“自然。”
戚浔于是心底一定,“那凶手极有可能是左利手!死者的伤口是从靠近胸椎骨之地刺入心脉。”她说完视线扫了一圈,“不知凶器在何处?”
傅玦看向林巍,林巍走到房内角落处端过一个木托盘,其上摆着三物,折断的毛笔,琴弦,以及一摞褶皱的书页,正是杀死前三位死者的凶器。
白鹿书院为天下学子向往之地,毛笔、琴弦、书页,更是书院内常见的风雅文质之物,可如今却被凶手当做凶器,戚浔瞬间觉出些诡异之感。
“戚仵作,这便是此案三件凶器。”
戚浔接过托盘,先看杀死刘希的断折毛笔,毛笔是中楷软毫笔,从尾部三分之一处折断,断口倾斜,正好形成利尖,而凶手握住笔头方向,从后刺入死者心口,戚浔摩挲着断口,见断口参差不齐,的确似是意外而断。
她一时有些踌躇,傅玦又道,“凶器断口并非刻意造成,凶手是冲动杀人还是有计划杀人并不好确定,不过案发现场并无打斗痕迹,甚至,断掉的笔头也还在,问了其他人,他们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