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怀瑾亦轻声道:“他腿上的伤许是好不了了,且幽州大捷,西凉要与我们议和,不知要耽误多少时辰,不过这刑部,应当是他自己要去的。”
她在马背上侧身与宋怀瑾低语,马车里的傅玦和林巍看的一清二楚,林巍道:“戚仵作倒是得宋少卿看重。”
傅玦和缓道:“得上司看重是好事。”
林巍又忍不住问:“主子当真觉得戚仵作能验出不同来?”
尸体京畿衙门的仵作早已验过,并未找出有效线索,如今与大理寺合办,若戚浔也验不出个所以然来,这安排便是徒劳了。
傅玦摩挲着指节上一块旧疤痕,“打个赌?”
林巍一听,立刻拨浪鼓似的摇头,“不了不了……属下也觉得戚仵作验尸厉害,必定能找出蛛丝马迹,属下绝无怀疑!”
傅玦勾唇,林巍嘀咕道:“与您打赌属下从未赢过,属下可不会再上当了。”言毕,他又朝外张望道:“主子为何不选兵部要来刑部呢?查办案子琐碎的很,可全没有咱们在幽州的时候痛快。”
傅玦也看向窗外,一道帘络之隔,马车后众与人说笑的声音传来,他缓声道:“忘了幽州吧,京城才是我们安身立命之地。”
林巍乖觉的点点头应是。
白鹿书院占地阔达,整个莫愁湖以东皆是书院地界,戚浔一行沿着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一路走向湖边,路过一块写着“白鹿书院”的灵璧石便到了书院正门,此时已是日头西斜,书院正门紧闭,两个京畿衙门衙差在侧门等候。
见到队伍,此二人立刻迎了上来,“大人,世子,山长和学子们都在书院明礼堂等候。”
覃文州下马车,傅玦被连着轮椅抬了下来,等大理寺几人下马,众人一齐从书院侧门而入,明礼堂为书院待客之地,还未走到跟前,便见一位白发老者带着身后数十人走了上来,而其中竟还有个着明红裙裳的年轻女子。
白发老者一看便德高望重,可他还未开口,红衣女子先上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