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能说,不过回了京城还是小心些,当年身故的二殿下到底是今上的亲兄长,且别人忘了这件旧事,太后和忠国公府却不会忘,这些年还在追查旧案呢,还是要谨言慎行,谨言慎行。”
宋怀瑾连连应是,又瞪了谢南柯几人一眼,谢南柯连忙收声用饭,再也不敢说了,直等几位主官用饭完离开了厅堂,周蔚忍不住拉着谢南柯问:“这案子当年不是了了?太后和忠国公府怎还在追究?”
谢南柯低声道:“当年事发突然,先帝爷也是雷霆手段,不过陆、卫、宁三家也是多年的根底,哪里会心甘情愿的伏诛,听说他们大人被扣了,家里的小辈却都出逃了,当年拱卫司派了不知多少人手去追,后来只将宁家的小辈追了回来,陆家和卫家的小辈,至今还潜逃在外,如今十五年过去,也都长成二十来岁的人了。”
周蔚道了一声“难怪”,一转头,戚浔也听得津津有味,周蔚便道:“听见没,这么大的案子,比咱们见过最大的都要骇人,也不知咱们有生之年能不能见到这般大案。”
戚浔没忍住横他一眼,“咱们可千万别碰上这样的案子,免得一不留神掉脑袋!”
戚浔已用完了饭,此时起身朝外走,出了门却是天寒地冻,她赶忙拉紧斗篷回为她安排的寝屋去,周蔚跟在她身后,“怎就掉脑袋了?当年这案子也是三法司办的呀!能办天家的案子,还能发落王侯将军,这多威风啊!”
戚浔走到屋门外,一边开门一边道:“天家的案子,哪是外人查的清的?倘若知道了不该知道的,可不就得掉脑袋?”她进的门去,也不给周蔚再说话的机会便将门关了上,“明早卯时启程,睡你的去。”
周蔚切了一声,摸了摸差点撞上门板的鼻尖,转身走了。
戚浔褪下斗篷搓了搓手,就着不多的热水洗漱后便缩进了被窝里,窗外寒风呼号,越是年底,越是天寒,如今近了京城,她忽然挂心自己养的那只草王八有没有冻死,随后又想,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,便是她死了,那草王八也不会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