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来时的山道,还有另外一条十分崎岖的小路在东侧,更陡却也更快,凶手若是求快,说不定会从那处下山。”
戚浔又去看伤人之剑,她虽不了解兵刃,可那把剑寒光四射,剑鞘之上镶着一枚白玉环,一看便非凡品,想到那道惊鸿剑影,她狐疑道:“这把剑,有可能是祈侍郎之物。”
“祈侍郎的剑?他莫非是追着凶手上来却被凶手夺走了剑?”
戚浔也想不通此处,“少卿大人说的是对的,当年除了余鸣和辛原修还有旁人住进来,那便是祈侍郎,否则,他不会认出薛明理。而凶手杀祈大人也用了佛家地狱的说法,那说明祈大人在他眼中亦有罪孽,吴霜的尸骨还是要找,我回驿站问问祈大人的小厮,看看他们认不认得这把剑。”
朱赟扫视周围一圈,“毫无指向,只怕难寻到。”
戚浔看到许多砍伐过后的木桩,她道:“树龄超过十二年的便不必看了,吴霜的尸骨若是在此,也是埋在好挖掘之地,若是重新长出松树,树龄必定在十二年以下。”
朱赟和王肃心中也有谱,戚浔便带着周蔚往山下走,周蔚边走边道:“你是懂些医理的,祈侍郎那样子还能活吗?”
戚浔摇头,“难,即便活下来,他仕途也断了。”
大周朝廷有明文,凡身残貌缺者不得科举,祈然虽已稳坐侍郎之位,也少不得被议论,且他自己只怕都过不去自己那关。
二人下山回到驿站,刚走到东边馆舍便看到许多驿差在外围看,戚浔和周蔚忙往祈然的厢房去,待走到门口,里面传出刘义山惶恐的声音。
“村子里没有好大夫,往常有个游医,每个月来一次,大家要看病吃药的便在那时找那游医,驿站里倒是有些草药,可没有人会用,这可怎么得了?”
“少卿大人,若是不成,便往最近的酉阳县城送吧,一日路程便可到。”
“吴大人,我是怕他坚持不到一日了,雪天路上不好走,颠簸来去,岂非更是催命。”宋怀瑾说完,一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