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好将东边馆舍几位大人排除了,凶手是驿内之人!”
他冷冷看向刘义山,“平日里与章老伯交好的人有哪些?还有,章老伯每日收了杂物倒去何处?”
刘义山眼前阵阵发黑,未曾想查了半天,凶手竟是自己人,“与章老伯交好的人不少,章老伯是好说话的性子,平日里他们喂马看守仓房,章老伯是随叫随到,他收的杂物夜香全都倒在北面围墙外——”
宋怀瑾立刻带人往围墙去,戚浔并未在章老伯的尸体上检查出更多线索,留下一人看守尸体,也起身出了房门。
章老伯住的值房外是一条紧挨仓房的窄巷,此刻巷子尽头堆着竹筐竹盖扁担,正是他每日做活所用,戚浔杏眸微眯,抬步去检查那几个竹筐。
这些竹筐灰扑扑的,大都用来挑腌臜之物,戚浔随便一翻,便看到竹篾之间挂着鸡毛和厨余残留,待她再往下翻时,却看到一个格外干净的竹筐。
这竹筐竹篾已是陈旧,里头也残留了杂物,可其上却不见多厚的灰尘,好似被水冲洗过,戚浔心底大动,什么能被水轻而易举冲散?当然是血迹!
她又将余下几个竹筐翻出,果然看到还有一个竹筐灰色浅,而这两只竹筐不小,便是她都能猫身进去!她知道凶手如何运送尸体了!
戚浔急匆匆在北面围墙之外找到宋怀瑾,宋怀瑾指着一堆污物道:“此处果然倒了不少药渣,余鸣遇害之地可能就在此处。”
戚浔看向周围,此地距离东角门有些距离,且一条小路从驿站后面直达西角门,“余大人受袭可能在这附近,可分尸不是在此处。”
戚浔指着不远处一排仓房和马厩,“适才来时,我看到那处仓房内有人用铡刀铡草料,那铡刀比陌刀更像分尸凶器,适才我还在章老伯屋外找到了他用过的竹筐,凶手多半在分尸后用竹筐将余大人的尸体送回了东边,那筐上皆有竹盖,寻常人也不会来翻装污物的筐子,凶手或者章老伯甚至可以大而化之的将尸体带过去。”
“竹筐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