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天气,人若衣着单薄在外,个把时辰便会受寒而亡,时辰再久些,体内的积液血液都会被冻住,凶手在外分尸,此时大部分血液都留在死者体内,而后凶手带着肢解过后的尸体回到余大人的屋子,将断肢摆成人形,因屋内有地龙,尸体解冻软化,血水便会从伤口处流出来——”
她说完推测,又看向刘义山的方向,“若我猜的不错,当日刘驿丞来到屋内,所见余大人面颊上应该已经有冻伤。”
刘义山忙回想,“当时已是天黑,我们来时入目便是流了满地的血,余大人脸上好似的确有红斑,只是屋内光线昏暗,我们被血色和死状所骇,无心思细究。”
宋怀瑾道:“这正是凶手的目的!先让大家觉得害怕,而后忽略细节。”
戚浔道:“屋内并无血液溅射的痕迹,且若是分尸,再好的刀法也该会在尸体身下之地留有痕迹,可这屋子地砖上却干干净净,足以证明此处并非分尸之所。”
宋怀瑾又有了新的疑窦,“所以凶手先杀人,再分尸,而后带着肢解的尸体回了屋子?且不说凶手如何带肢解的尸体回屋,他若想做的不引人注目,便应该将尸体留在外面做成意外,或者干脆抹掉一切自己的痕迹,便于藏匿,为何要费这般大周折?难道只为了让现场血腥骇人吓吓大家?”
宋怀瑾想不通谁要用这般法子杀余鸣,而派去排查驿差的人还未归来,这案子的真相,似乎越发扑朔迷离了。
“可能是为了刘驿丞提过的观音庙传言。”
说话的功夫,戚浔已将余鸣的头颅恢复了原样,若不细看,甚至看不出头皮被割裂过的痕迹,她又道:“凶手费尽周折,造出眼前难以解释的杀人现场,只会让不了解内情的人觉得是鬼神作怪,正好合了观音会诅咒人的传言。”
宋怀瑾也觉有理,“诅咒杀人,这样装神弄鬼的把戏我们也见的多了。”他忽然心神一振,“能往这里谋划的,多半是早就知道这传言的人。”
他盯着刘义山,“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