厮,那小厮正和其他人在偏院吃酒,问起余大人,他也不知余大人怎么了,且从下午,他就不曾见余大人出门过。”
“下官担心余大人身体不适,立刻叫人将门撞开。”
“门一开,下官便觉气味儿不对——”
刘义山眼底现出几分恐惧,“屋内黑灯瞎火的,下官打着灯笼进了东厢,而后,下官一眼看到余大人倒在地上,身下血流一片。”
“整个东厢的地砖都被染红了,下官从未见过那么多血,好似,好似余大人身上所有的血都流尽了,而余大人的死状,更是……”
宋怀瑾凝眸,“如何?”
刘义山颤声道:“他的尸身,竟、竟被分成了四截——”
“你是说分尸?!”
宋怀瑾三十有五,任大理寺少卿多年,手上过的案子不少,此番带的十二差吏,亦多为办案老手,他们见过的分尸案不在少数,可此番死的是三品太守,且还在有颇多使役的官驿里被分尸,便格外觉得心惊。
“是,头被割下来,腰腹被斩断,两条腿从膝盖处断开,可尸体却又拼合在一起,离远了甚至瞧不出异常……”
刘义山嘴唇哆嗦了一下,“下官吓得六神无主,只好去通知其他大人,众人一商议,便说还是连夜派人往京城和檀州城送信的好。”
芙蓉驿距京城两日路程,腊月初十消息入京,后上禀朝廷,建章帝交由大理寺稽查,宋怀瑾受命带人赶来,已是腊月十二。
刘义山说完了案发经过,眼含祈求的望着宋怀瑾,“少卿大人,此案虽生在驿内,却与下官和驿内上下无关,还请少卿大人明断。”
宋怀瑾一扬首,成竹在胸的道:“你放心,本少卿素来严明公允,但凡本少卿督办的案子,便没有找不出真凶的!”
他又问,“尸体在何处?”
“就在厢房里未曾动过,云州太守吴涵大人是懂道的,交代下官不可移动尸体,免得查验不便。”
宋怀瑾两道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