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,把背转过来对着米兰达。那股想要离开伦敦,离开英国的冲动愈发强烈,几乎无可遏制。他冲到米兰达的房间门口,握住门把手,手掌和帕金森一样颤抖起来。
“一年级的时候你告诉我,要活在当下,但现在,看看你,你已经活在过去了。”
身后的声音从担忧和焦灼变成了淡淡的讥讽,霍法缓缓转身,米兰达已经摘掉了自己的眼镜,彻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,一个苍白模糊的怪人。
“你还真是能让我姐姐伤心啊,巴赫。”
他在月光下欣赏着自己的手指:“爱和不爱的界限那么清晰么,还是说你已经不相信自己的直觉了?”
米勒的声音冷淡且刺耳,和米兰达判若两人,霍法看着手中的门把手,麻木道:“随你怎么说,但说什么都迟了。勒梅已经被魔法部的人接走。而且,让我送她过来的人是法蒂尔。法蒂尔肯定会使用她的能力来复活自己女儿,这是一定的。”
“哦,那么代价呢?”
米勒又问了一遍。
“别和我提代价!”
霍法终于受不了了,他猛地侧过头,如死亡通缉令上的照片般看着米勒:“我不在乎!”
“要真不在乎,你就不会那么想走了。”
米勒放下自己的手掌,把手背在身后:“说到底,其实你知道代价,但是你太爱她,所以不愿去想。你宁愿自我催眠,装作什么都不懂,把那个无辜女孩推进火坑,让其他人来达成你的愿望。”
轰!
米勒冷淡的声音如雷劈一样击中了霍法,他浑身打了个寒颤,数日以来的快乐在这一秒完全消失,如同被人从温暖的被窝中推出来,直接掉进了布满冰块的浴缸。
那一瞬间,他恍惚看到了曼斯的脸,看到了他那张不男不女,不人不鬼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:你肯定也是为了自己,巴赫,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。
他松开手,后退着坐在床上,冷汗几乎浸透了他的后背。
米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