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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猛然翻身坐起,睁开眼睛,手掌疯狂的地在床上摸来摸去,大概摸了有十秒钟,他这才意识到。
自己已经没有魔杖。
同时,他也意识到,自己才13岁,根本没有老婆和孩子。
霍法松懈了下来,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,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。
妈的狗屎,做噩梦了。
他张开双臂,重新躺倒在了床上,侧头看着外面深蓝色的夜空,静谧无比,虫鸣一声声地传入耳朵,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盛夏特有的金银花清香。
只是,远远偶尔会传来的几声噼啪枪响却破坏了这丝和谐,即便是隔着巫师设下的无声咒,外面的防空警报也是若影若现。
这里并不是什么和平的地方,也不是什么和平的年代。
1940年的伦敦,世界大战如火如荼。
过了一会儿,眼睛熟悉了黑暗。卧室里的景物慢慢清晰起来,窗外的医院的灯光照射进房间,给卧室的顶端横上了几道淡橘色的光斑。
四四方方的房间,其间有整齐木桌,白漆的衣柜,墙上还贴着几张画着人体解剖图和消防安全咒语。
霍法暑假开始的时候答应了阿格莱亚,来到了圣芒戈实习,自从六月中旬,到现在已经快有一个月了。
现在,他正躺在圣芒戈医院一栋老式宿舍楼的房间内。
这个年代没手机,他也没啥多余的事情可干,眯了一会儿,睡意全消后,他干脆翻身坐起,来到桌边。
桌上散发着微微的绿色荧光,那是弗朗索瓦魔力手表的表盘光芒。
手表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半,比他平时起来的时间早一些。
三点半,可恶啊,霍法揉了揉脑袋,要是没做那个该死的梦,自己还能稍微多睡会。
起这么早,到了下午上班的时候,自己又少不得在椅子上困成一匹马。如果运气不好,可能还要被那个该死的上司训斥一顿。
他揉了揉头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