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,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港口的黑暗的雨幕之中。
那远东的货轮在黑潮之中闪烁了一下,随即便不知所踪,如同来时一样。
唯独留下了一个莫名的大铁箱子摆在港口。
天空中的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箱子上,冒出嘶嘶的水烟,仿佛水滴滴在燃烧的煤炉上。
戴着乌鸦面具的瘦高男人缓步走到那大铁箱旁边,他背对着迪曼,用竹节一般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铁箱,又把耳朵贴在上面听了片刻。
随后,他直起腰:“把它带走,去威尔士。”
十几个士兵依言上前,但那个被四个东方壮汉提起来的箱子,十几个士兵竟然不能奈何它分毫。
直到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不留痕迹的用细木棍敲了敲铁箱。那些士兵这才抬起了箱子,将它放进火车。
十分钟后,停在泰恩茅斯港的车头喷涌出浓浓的灼热蒸汽,三道粗大的灯光射破雨幕,照向不知名的远方。
那异国的货物被严密地放在了火车最中间的车厢之中,前后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。
科斯.迪曼站在最靠近货物那一截车厢走廊内站岗,回头看去。
隔着玻璃,在车顶一排白炽灯照耀下,他看到那异国送来的铁箱子被一层厚厚的深灰色防水布遮住,通过钢索和铁钉牢牢地固定在火车的铁板上。
不知为何,他从那箱子里感受到了一种名为“暴躁”的情绪。
那外层的防水布微微颤动,明明火车还没有开动。
“看什么看?”
在他隔壁站岗的士兵用枪托点了他肩膀一下。
迪曼回过神,发现对方嘴里叼着一根烟,手指还捏着一根烟。
“唔,谢谢。”
他接过烟,划着火柴点燃。
“不要乱看。”老兵提醒他。
“嘿!”
迪曼忍不住,他吐出一口白雾:“你就不好奇么,那箱子里轰隆隆的,你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