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脑。
一个男人飞舞在天空中,他厉声咆哮,无数塔楼随着他的愤怒倒塌。
画面断掉,他一个激灵,突然一下重重地捂住自己的脑袋,手指颤抖得就像帕金森病人一般。
他咬牙切齿,冷汗直冒。
记忆不断闪回,那一晚上的画面如同斑驳的玻璃碎片一样划过他的大脑。
岩浆中行走的男人。
地面巨大的血眼图案。
将塔楼一轰两半的魔咒。
那震天的咆哮,那天空中的护盾。
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心灵,纷杂的情绪让他有如刀割一般的痛苦,那不是他该有的情绪,仿佛一道看不见的黑线束缚在他的精神上,试图拉着他往下坠落。坠落,再坠落。
弱小......力量......死亡.......
力量......
他终于忍受不住,他一下翻身从轮椅上滚落在地。颤抖的手指死死地抓住地面的青草。他重重地喘息着,唾液滴在草地上,额头死死地抵着地面,握拳敲打。
力量!
该死!
......
......
仿佛是冥冥之中听到了他的召唤,远处的黑湖上传来一点水声,他看见远处的湖面上,隐隐约约地好像有一个身影。
耳畔能听到细微的歌声。
那歌声如此地空灵,悦耳,又有能够直达灵魂的力量,让他震颤。
他抬起头,精神深陷歌声之中。
他开始艰难的爬动......一点一点,一点一点地爬了过去。
那个一个妙曼的身影,她侧身躺在湖中一块凸起礁石上,戴着一个王冠,对月吟唱,声音带着些许的哀伤和怀念。
察觉到有人过来后,她淡淡地扫了一眼,随即跳入黑湖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歌声嘎然而止。
汤姆里德尔趴在石漫滩上,好一会儿,才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