剥,那些偷渡客大多都落了个客死异乡的下场。
二十多年来,泰里什么样的客人都见过,但这一次的客人.......
他真的是前所未见。
透过被海水模糊的后视镜,他能看到身后甲板上直挺挺的坐着三个古怪的家伙,他们坐姿一模一样,海风和浪花吹在他们身上和拍击在礁石上没什么区别。
这样的气质泰里很熟悉,只有军人才有这样笔挺的坐姿。
但要说他们是军人,泰里又觉得哪里怪怪的。因为这三人都穿着大大的袍子,看不清样貌,头上还戴着又尖又高的兜帽。
那可不是偷渡客穿的破烂袍子。那袍子纯黑,崭新。上面勒着带鳞片的皮带。即使在这样剧烈的海风中,也丝毫不乱。
一战他见过那么多部队,可他从没见过哪个国家的部队穿这样。
唯一可以辨识身份的就是他们每个人手臂上的一个红底卍字符。
哪个符号泰里有点眼熟,这两年看报的时候经常能看到,好像是德国那边的一个工人组织。
但泰里也并不肯定,因为报纸上的人可没他们这样的打扮。
穿过一道海浪,船剧烈的颠簸了一下。
“你早上的那个客人,往哪个方向走的。”
突然,三人中最前面的那一个,也是个子最高的那个,突然开口问道。
他纹丝不动的坐在船上,好像屁股被焊死在了上面。
“呃......”正在想心思的泰里有些猝不及防,这三人自从上船后就没说过话,他本以为他们不会说英语来着。
“你说啥?”
“我问,你早上的客人,往哪个方向走的。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泰里把问题推了回去,他虽然是走私客,但走私客也有规矩,40多年的人生经验告诉他,不要掺合任何矛盾才是最聪明的活法。
“是么?看来他给了你不少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