甄玉棠的行为,着实出乎她的意料,简单粗暴又直接,毫不拖泥带水,明明是不太合规矩的做法,偏她谋划十分妥当,找不出一点错,又极负有杀伤力和震慑力。
王娘子和阮娴被打了一顿,至今躺在床上下不来,却只能咽下这口气,不敢找甄玉棠要个说法。
温如蕴以前只觉得甄玉棠空有皮囊,没什么底蕴和脑子,看来,是她轻敌了。
“硬的不行,那就来软的,等王娘子能下床了,找个市集人多的地方,让王娘子与阮娴去那里哭诉。流言杀人于无形,这是京师,不是泰和县,阮亭若想仕途平稳,便不能不把王娘子接回府。”
等王娘子被接回府,她便可以进行接下来的计划,把不易让女子受孕的熏香放在王娘子和阮娴屋里,而甄玉棠身为儿媳妇,每日的晨昏定省少不了,不可避免的要去王娘子的屋子里。
就算甄玉棠不去向王娘子请安也无妨,只要王娘子进去阮府,她可以主动与甄玉棠接触,那熏香里掺杂了数味让女子无法受孕的药材,闻上一段时间,便会生效。
时间久了,甄玉棠便怀不上孩子。一个无法给阮亭生儿育女的商户之女,用不着王娘子从中掺和,想来阮亭就会写下一纸休书。
温如蕴攥紧手掌,露出势在必得的笑,她声名狼藉,又被索延汗夺了清白,不管为妻还是为妾,她深知已经没有和阮亭在一起的机会了。
所以,她费了这么大的功夫,并不是想要嫁给阮亭,取而代之。
她要毁掉甄玉棠的一切。
她所有的悲惨,都和甄玉棠脱不了干系,如果不是甄玉棠,她依然是受人追捧的大家闺秀,清清白白,被人赞誉为才女。
甄玉棠把她引以为傲的一切给毁了,她好不甘心,她也要甄玉棠尝一尝被人厌弃、被人嘲笑的滋味!
*
又过去七八天,王娘子勉强下了床,她身上的伤势还在,可惜脸上的青肿已经消退。
为了逼真一点儿,她把一张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