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块儿玩了两年了,是陈潮在这个小乡镇里除了爷爷奶奶之外最熟悉的人。
从一定程度上来说,苗嘉颜的存在让陈潮的这两年乡村生活变得有意思很多,也柔软很多。陈潮每天嫌这个嫌那个,却不嫌苗嘉颜,已经习惯了把他当成一个妥帖会照顾人的弟弟。
陈潮一声“媳妇儿”里有逗小孩儿的意思,余下的是两个男生之间没外人的亲近。这个年级的中二少年一声“媳妇儿”喊得又傻气又坦然。
从那之后陈潮偶尔就喊声“媳妇儿”,苗嘉颜对此一点意见都没有,怎么叫他他都是马上答应。
有次陈潮踩在□□上帮奶奶把东西放在房顶上晾,苗家颜端了盆水出来往院子里一泼,陈潮在□□上看见他,叫了他一声。
苗家颜循声看见他,见他踩在□□上,赶紧说:“你小心点儿,潮哥。”
陈奶奶听见陈潮喊的那一声,忙笑着说:“瞎喊什么呢这是?”
陈潮说:“喊着玩儿。”
陈奶奶递菜给他,扶着□□小声说:“跟小苗儿别这么玩儿。”
陈潮问:“怎么?”
“让你苗奶奶听见了再多心,”陈奶奶拍拍陈潮,说,“觉得你是寒碜人,拿小苗儿当女孩儿看。”
陈潮不管那些,也不往心里去:“哪有的事儿。”
这的确是陈奶奶多心了,苗奶奶听见的时候还乐了好一会儿,说小孩儿闹起来真有意思,瞎胡闹不害臊。
在亲近的人眼里他们还都是孩子呢,可初二初三的孩子,跟从前比起来又确实长大了。
苗嘉颜从前是个小孩儿,是别人嘴里的“小变态”。长到初二了,各种意义上跟小学时都不一样了。
他的这种不寻常,给别人带来的性别上的混淆感,除了时不时会被认错成女孩子搭讪以外,还会招来一些别的。在一个落后的小乡镇,苗嘉颜没有同类,而一些其他的不被大众接受的群体,也同样没有同类。
而苗嘉颜的不寻常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