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空气里那股燥热劲儿就散了很多。陈潮晚上睡觉不用再开风扇,只要开着窗户就能睡得挺好。
只是屋里蚊子还是不少,尤其他晚上要开着灯写作业,蚊子从窗纱缝里寻着光钻进来,落在陈潮身上就是一个包。
陈潮挠了挠胳膊,痒得心烦。
苗嘉颜也开着灯,窗帘遮着,不知道是在写作业还是干什么。
陈潮站起来走到窗户边上,朝外面喊了声“苗儿”。
两边都开着窗户,陈潮马上听见苗嘉颜喊:“哎!”
过了两秒苗嘉颜拉开窗帘,掀起窗纱,探头出来问:“你叫我吗,哥哥?”
陈潮问他:“清凉油你还有没有了?”
“有,你又挨咬了吗?”苗嘉颜回答。
村里晚上很静,说话都带着回音的,他们俩不用喊就能互相听得很清楚。
陈潮说:“你出来开门,我过去拿。”
苗嘉颜摆摆手:“你等着我,我去给你送。”
说完就缩了回去,窗纱也放下了。
过了两分钟都没到,苗嘉颜推门进来,穿着一套蓝色印着青蛙的睡衣,手上拿着罐新的清凉油。
他把清凉油给陈潮,问:“你屋里有蚊子?”
陈潮说:“多了。”
苗嘉颜说:“你写作业,我帮你打。”
“打不着,算了。”经过了这么一夏天,陈潮已经被咬出来了,听蚊子嗡嗡都免疫了。
“能。”苗嘉颜把桌上陈潮喝完的水瓶拿起来,拧开盖子,“你写吧,我给你抓干净。”
苗嘉颜仰着头贴着墙找蚊子,陈潮一边往蚊子包上抹清凉油,一边看他。苗嘉颜身上的睡衣应该是去年或前年的,裤子有点短了,露着脚脖,看着像更小孩儿。
“你作业写完了?”陈潮问他。
“我没有作业,”苗嘉颜手指摆在嘴边示意他不要吵,轻声回答,“六年级了作业很少。”
陈潮心想这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