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轻言别离……”
“先前从未忆起;忆起后,再未断绝……”
“你问我把你当什么?”
“我当你为何,当如你待我。”
信至末尾,却是斜着添上去的一段,大约是后来加上的,字迹也有些微的潦草——
“白日忽梦一人,看似熟悉,走近却又不是,自别后,眼中所见者之众,众人中却无人是你。自然不是,那岂会是你……“
“三郎,我金刀铁马的伏三郎。”
伏廷抬头,喉间一滑,
栖迟立在窗前,默默思索着长安的情形。
也不知杜心奴的信有没有带到,也不知他看过后是何等心情。
余光里有谁正快步朝这里走来,她朝窗外看了一眼,来的是李砚,他一手拎着衣摆,朝她这里走得很急。
栖迟见状一惊,还以为是出什么事了,可分明暂时都中并未传来其他消息。
转身走去门口,李砚已到了,一见到她就说:“姑姑,我刚接到府兵来报的消息,听说淮南道官驿里来了人快马吩咐迎客,要迎的是安北大都护。”
栖迟一怔: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姑父就要到那官驿了。”
她心口猛地一跳,脚下已自发自觉地出了门。
刚开口唤了声“来人”,李砚已道:“护卫和马匹都备好了,姑姑快去吧!”
栖迟看他一眼,匆匆往王府大门走去,连披风也来不及拿。
几十护卫守在门外,马背上悬着栖迟的帷帽,栖迟上了马,戴好帷帽,第一个冲了出去。
出城后,往官驿而去,栖迟于这附近长大,路线熟悉,一路上挑拣近道,节省时间。
赶得太急,以至于未能细想李砚说的是他要到了,却是还没到的。
入了官驿中,尚且院落空旷,馆舍屋空,只有里面的官员和差役在忙碌着准备。
栖迟下了马,才发觉自己心口还在砰砰的急跳,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