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树荫下去了。
伏廷趁机走开两步,从怀里摸出那只锦囊。
拆开,里面是一叠纸张,一张一张难以数清,他越看眼神越沉,直到最底下夹杂着的一份文书,他手指一攥,转身就走:“返回官驿!”
罗小义吃了一惊,转头望来,连忙抱着占儿跟出。
乳母已伶俐地跑过来,将孩子接了过去,返回车上。
众人上马的上马,回车的回车,顷刻间调转回头,沿着原路再往先前的官驿而去。
……
不知过了多久,视野里出现了淮南道官驿迎风招展的旗帜。
伏廷一马当先,抽着马鞭,疾驰而入。
几名官役刚送走一批贵客,正在洒扫,忽见他冲入,吓了一跳,才发现是之前来了就走了的大都护,慌忙见礼。
伏廷下了马,径自往里走去。
一路走到那间房门口,推开门,已然没人。
他死死捏着马鞭,转身走回去,入了院中便问:“这里的人呢?”
一名官役小心翼翼回:“大都护可是在问清流县主?县主已然离去了。”
伏廷咬牙,翻身上马,迅速冲了出去。
罗小义刚刚随着队伍在官驿前停下,就见他已绝尘于道上,诧异地说不出话来。
距离官驿几十里外,路旁一间茶寮,经过的大队人马暂时在此歇脚。
天已黑下,茶寮早已闭门谢客。
门口有搭着的木棚,棚下有未收回的粗制木凳条桌,却没有灯火。
李砚坐在凳上,看着对面,低声问:“姑姑,您怎么让姑父走了,连占儿也被一并带走了,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
栖迟手指拢一下披风,脸朝着他:“我已与你说过了,你拿不到光王爵了,要做最坏的打算。你如今已成天家眼中钉,肉中刺,唯拔之而后快,或许我也是。”
李砚心中一凉,抓着衣摆。
其实已有所觉,在饯行宴时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