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官腔:“毕竟是个大日子,三哥与嫂嫂要准备,马上便至。”
皋兰都督道:“那是自然的,夫人是皇室贵胄,今年的礼数理应做全。”
他的夫人刘氏笑道:“大都护与夫人皆是人中龙凤之姿,便是不准备也足以叫我等仰视了。”
还有许多州府的都督和家眷是没见过大都护夫人的,听了这话便免不得互相打听。
幽陵都督夫人与身旁几位夫人道:“依我看,论大都护夫人,咱们安北都护府绝对是几大都护府里拔尖儿的了,出身样貌,哪样不是第一?便是战场前线上产子也算得上一桩英勇之举了,半分也不带虚的。”
众人听得都讶异,不想这战事里还有这一出,可真是出乎意料了。
却又有人接话道:“这话说的,何止是大都护夫人,便是只论大都护,那也是咱们拔尖儿呀!”
一时间众人都不禁笑起来,气氛就松弛了。
原本诸州府熬到了这一刻便已不易,眼下确实是可以放松不少了。
谈笑间,忽听瀚海府长史报了一句:“大都护至——”
众人立时噤声,各自归位站定,望向上首。
屏后几句极低的言语,伏廷和栖迟一同走了出来。
饶是见了不止一次,但见眼前大都护身姿英伟,夫人娇美,在场的人还是止不住多看,尤其是几位胡部都督夫人,惯常的直接,看完了还以眼神交流——
果真不假,上面那一对,光是看相貌,那也的确是拔尖儿的。
大都护与夫人在上方落了座,所有人便严肃了。
栖迟发梳高髻,遍簪花钗,身衣锦缎彩绣的高腰襦裙,绫纱披帛,长裙曳地,坐在那里,说不出的雍容华贵。
她悄悄看一眼身侧坐着的伏廷,他与她坐得极近,几乎两肩相抵,今日难得地着了圆领官袍,宽松得宜的衣袍,唯有窄腰处收束,衣摆遮盖了长腿,但身姿本身就是副好架子,遮也是遮不住的。
这幅面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