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,轻轻问:“你莫不是因为这个才跟小义分开的?”
曹玉林坐在那里犹如一尊泥塑,很久才说了句答非所问的话:“嫂嫂都看见了,我这般模样,已算不上个女人了。”
她蹙眉:“莫要胡说。”
曹玉林摇摇头,似不想再提了:“我知道嫂嫂心疼我,只希望嫂嫂将此事忘了就好了。”
栖迟不想戳她伤疤,更不会询问她这伤是如何落下的,点点头:“我只当不知道,只要你不要带着病痛就好。”
“真没有,我可对天发誓。”她说得极其认真。
栖迟没再说话了。
车中一时沉寂,二人仿佛什么都没交谈过。
直到李砚和新露又登上车来,队伍继续往前。
……
其实榆溪州距离瀚海府并不算太遥远,但因为栖迟身子渐重,此行自然走得十分缓慢。
各位夫人收敛了胡姬风范,不骑马,着汉衣,端端庄庄地乘车不露面,倒也有耐心。
都是女人,还几乎都是过来人,六位夫人都替栖迟算着日子的,越走月份越足,越足自然速度越慢。
途中经过每个州府都会停顿,各州府都督和夫人只当迎来这群夫人拜访,又好生送行一程去下一个地方。
前方是边境,已然戒备森严,后方诸州府自然也加强了防范,所以这一路虽然走得无比缓慢,反而没有半点危险发生。
榆溪州,城门处。
夜色深浓,兵马分列,持火映照。
伏廷坐在马上,手扶着腰侧佩剑,片刻后松开,眼睛看了看远处,五指又扶上剑柄。
安排几位都督夫人去接栖迟,算是反其道而行,将女眷们张扬地放在明处,叫各州府都不得不出面护送,反正她们也多的是空闲。
可也没料到会拖那么久,一去一返,都快耗去三个月。
这三个月里,他要提防渐渐按捺不住的突厥,还要留心她们的行程,直到今日才收到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