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,深邃的眼里像搅动了一场风波,多了些凝滞与迟疑,有一会儿才开口:“接触过多,便会传染。”
栖迟抓筷子的手顿了顿,想了一下回来路上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,想着无法进来的新露和秋霜,想明白了什么。
“那你不怕被感染么?”她忽而问。
伏廷几乎脸色始终沉着,直到听到这话,嘴角才有了点弧度,但几乎看不出来。
他说:“北地不是头一回有这病症,经受过的都不会被感染。”
原来不是头一回,他还经受过。
栖迟眼珠轻缓地转动,心说难怪他好像很了解的模样。
用罢饭,新露和秋霜又送了热水过来,也只敢送到门外,小心翼翼地唤一声“大都护”。
伏廷事事亲为,又出门去端了热水进来。
天黑了。
栖迟怀着身子,不多久就又犯了困。
她净了手脸,先躺去床上。
伏廷在她身旁躺下时,她还没睡着。
困是困,可被眼前的谜团扰着,实在也难眠。
身下垫的软,男人的身躯躺在身侧微陷。
她衣裳未除,和衣而眠,背贴着他的胸口,能感觉出他的呼吸一阵一阵地拂过她头顶的发丝,吹在她的前额上。
终究,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句:“何时才算是‘过后’?”
伏廷的声音响在她头顶:“明日。”
他声音有些干哑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这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像是很艰难一般。
再后来,她还是没抵住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原以为伏廷会比她先睡着的,毕竟他都一宿未睡了。
房中一直没点灯,从昏暗到漆黑,后半夜,月色迷蒙入窗。
栖迟隐约醒了一回,感觉腰上很沉,手摸了一下,摸到男人的手臂,箍着她的腰。
她拨不动,闭着眼,转而去扯被子。
耳边听到低低的问